2007年3月28日 星期三

22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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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民進黨中央大官,在228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上竟然滿臉笑容,根本就是為資產階級服務的右派官僚啊啊啊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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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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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受難家屬與現場民眾以台灣百合獻花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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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要全民參與,這張照片中有一位阿鬥阿美女,這顯示了這個儀式可是比全民參與高級,是全球參與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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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時代的國家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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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比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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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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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自己,真難!

不太麻煩的話,大家可以先看看這篇文章。說一句實在話,對於這種貧瘠的內容,原本沒有什麼回應的必要,但一方面我實在也很閒,二方面其中有幾個點頗值得提一提(為什麼值得?因為很好笑啊~~),所以忍不住還是花了點時間來寫一寫。
非常無奈的,由於該文作者至今的回應仍止於情緒的發洩,而無法針對質疑提出合理的解釋,我想有必要先把我前兩篇文章的要旨再重申一遍:
這一場「二二八事件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是由財團法人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與台北市政府合作舉辦的,哪來的民進黨「不懂得揚棄、且還繼承了國民黨那套威權式的『中樞紀念儀式』」的指控?
郝龍斌身為主辦單位首長,作為紀念儀式主人之一,上台講講話,也能被無限上綱到「被奉為上賓的侃侃而談,這樣的民進黨能展現出什麼樣的「轉型正義」的意志? 」嗎?
關於這場紀念儀式,到底跟什麼「民進黨為資產階級服務的右派政府」有什麼關係呢?
在討論這三點質疑之前,我們先來看該作者幾點跟主旨不甚相關的莫名其妙行為。

一、自抬身價:


該作者的上一篇回應,很噁心的要在我面前斷氣,而在新的回應中,該文作者一開始這麼破題:「既然他想秤秤自己斤兩,我也願意暫時充當法碼」其實至今我書寫部落格的原因多半是個人學習以及思考的發表、抒發,我一無因此換取稿費,二無因此獲取職位,何來秤秤自己斤兩?照該文作者的說法,是不是每個寫部落格的人都是在秤秤自己斤兩?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想秤秤自己的斤兩,以對自己的想法或學習成果進行評量好了,我也會找個程度比較好的對象來當法碼。與程度高的人切磋是進步的條件,這是懂得上進的人都明白的簡單道理,我就不知道該作者為什麼不懂?

二、口號教條:

不知怎麼的,該作者念念不忘的,就是我說「馬克思用階級概念來解釋歷史的演進」一句。該作者多次這麼說道:「馬克思的理論並不是要用來解釋歷史,他的目的是想要改變世界。」但是,這兩句話前面說「理論」,後面說「目的」,本身就不對稱,又是如何對「概念」加以說明呢?該作者似乎就只是拿這句話像咒語般唸誦著,無法或無能加以解釋。

不管馬克思對歷史抱持著什麼樣的概念,當他要解決人類面對的歷史難題的時候,就得要對歷史加以詮釋。不然馬克思是三太子嗎?馬克思是像三太子一樣「蹦」一聲就降下法旨,說人類要擺脫階級鬥爭的歷史嗎?所以當該作者說「『馬克思是用什麼概念解釋歷史?』其實這根本是一個偽命題。」的時候,我想懂得一點點研究法的人,都會捧腹大笑吧。依該作者的說法來看,我們大概可以這樣說:馬克思說過的,就是唯一解釋;馬克思沒說的,就是離經叛道。

三、毫無意識

要說馬克思究竟怎麼想的,我想除非去牽馬克思的亡魂來好好烤問,否則我們大概很難知道馬克思真正的想法,不然又怎麼會有西馬、新馬等各品種馬出現?我並不堅持馬究竟是怎麼想的,但從該作者兩次強力推銷的兩句話:「馬克思......企圖能讓未來的人類社會擺脫階級鬥爭的束缚」、「馬克思......想要解決人類面對階級鬥爭的歷史的難題 」來看,不正說明了馬克思心裡想的,就是「階級」嗎?

或許對該作者來說,他的宣稱跟他的書寫不是自相矛盾,教條口號讓他真的相信某些他相信的道理,可是對於文字的書寫解讀,起碼要有某一點程度吧,對於意識自己的書寫跟解讀他人的書寫如此貧瘠,我怎麼可能拿來當作法碼呢?

四、理論空洞

本次回應中,該作者又說:「既然要批判左派,就別耍白爛,......「魔神阿文」對於左派理論連邊都沒有沾到一下 」這也是很莫名其妙的一點。從我上面重申的前文要旨裡,很清楚我對該作者的批判裡兩次質疑的,是針對該作者無的放矢的批評行為,而不是針對左派理論。事實上呢,一開始拿馬克思理論、文化霸權等左派理論出來說嘴的,恰就是該作者;而不斷引用理論名詞,卻不加以詮釋說明這些理論名詞與其論點有何相關的,也恰就是該作者。

該作者其文中全無任何理論內容,也全無任何理論詮釋,僅只是不斷拿理論名詞揮舞,看起來好像引經據典、頭頭是道,實則是貧乏空洞、毫無根據。既然該作者粉司不少,皆對該作者以左派大師視之,那麼就算對左派理論沒有通盤瞭解,至少也不能只是耍弄名詞吧。

五、自我指涉

該作者本次文中說:「任何人都不可能全知全能,但人千萬不要不長進,謬論或許可以唬爛到一些跟隨者,進而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以暗示我在部落格中用謬論唬爛到一些跟隨者,但是我的部落格至今並無任何留言限制,任何白丁鴻儒皆可自由出入,認同我者有之,鄙夷我者亦有之;相較於該作者經營的討論區,需註冊才能發言,又有各級網管審查言論,究竟那邊方便招來跟隨者?誰更能滿足個人的虛榮心?或者有人贊同我的言論,就被歸為跟隨者了?要知道,自稱「總協調」的可不是我啊!我在上一篇即說過:「在一個論述中失去關注人的自主能動性,是其他人的思維模式像國民黨,還是該作者的思維模式像國民黨?

講完這些跟原要旨無關的部分,最中心的要旨,其實能講的反而不多了。因為該作者幾度回應中,並沒有針對質疑做任何有道理的論述解答,在這種情況下,我能做的也只是把質疑再問一次而已。

放煙霧彈

我在上篇中這樣講過:
要求該作者提出行政院公文,證明這場紀念儀式的舉辦、以中樞形式辦理、邀請台北市政府合辦並且邀請郝龍斌上台等,都是中央指示的。那麼我就發文針對這一點向該作者道歉。
該作者似乎不以為意,繼上次回文以「當然是中樞指示、授權的...」作為他指稱民進黨「不懂得揚棄、且還繼承了國民黨那套威權式的『中樞紀念儀式』」以及郝龍斌「被奉為上賓的侃侃而談,這樣的民進黨能展現出什麼樣的「轉型正義」的意志? 」的論據後,這一次的回文再次以所謂的「常識」當作論據。所謂的常識,究竟是什麼呢?如果真有所謂的常識,該作者又何必三番兩次拿什麼右派資產階級、文化霸權等理論名詞出來當護身符?

要批判民進黨不是不行,但是批判是隨意編派罪名嗎?我上次就說過:「想當然爾因為基金會由行政院依法成立,就認定這場儀式由中樞指示、授權,那麼當初紅衫軍指稱趙建銘的「貪污」阿扁身為岳父一定知情甚至縱容,我們就不能對紅衫軍施以批判、辯駁!」該作者建立號稱「與媒體對抗」論壇,但寫文章批判的方式倒是將媒體污衊執政黨的方式學得維妙維肖,也跟紅衫軍幹譙阿扁的方式毫無二致,豈不可笑?

從該作者所引的報導中,我們仍然無法確切的知道,所謂的「地方政府無權決定『二二八事件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在哪裡舉辦」是由中樞指示,甚至我們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地方政府無權決定。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地方政府無權決定好了,該作者能夠證明原因並不是因為「二二八基金會」才具有決定權嗎?

該作者放這種煙霧彈並沒有使什麼「當然是」、「常識」得到合理性。我再重申一次,我要求該作者提出行政院公文,證明這場紀念儀式的舉辦、以中樞形式辦理、邀請台北市政府合辦並且邀請郝龍斌上台等,都是中央指示的。那麼我就發文針對這一點向該作者道歉。這樣夠有誠意了吧?

該作者說的沒錯,這根本沒有討論的空間,當該作者認定這場儀式由民進黨或中央政府指示、授權,因此而指責民進黨「不懂得揚棄、且還繼承了國民黨那套威權式的『中樞紀念儀式』」以及郝龍斌「被奉為上賓的侃侃而談,這樣的民進黨能展現出什麼樣的「轉型正義」的意志? 」的時候,唯一的證實辦法,就是該作者得提出相對的文件證明他的認定,只有這樣才能說他對民進黨的批判有憑有據。

轉移焦點

針對另一點有關二二八家屬對那一場紀念儀式的不滿,該作者上一次的回應中貼出幾張照片,作為二二八家屬對官僚決定紀念儀式流程的不滿的證據。當我指出照片內的家屬所不滿的,是國民黨而非民進黨時,該作者此次回應說:「很不巧,前一陣子媒抗網路廣播有專訪到幾位228受難者及家屬,公開的訪問內容當然是對禍首的國民黨深表痛恨,然而228受難者及家屬在私底下閒聊時對民進黨所表示的不滿,雖然還不到罄竹難書,但絕對是滿腹牢騷。

我說,這焦點也轉的太硬了吧?該作者原文藉由「二二八六十週年紀念儀式」的流程來批判民進黨,當我指出其中的荒謬時,該作者卻拿出所謂的二二八家屬私底下的言論來逃避他的錯誤。醒醒好嗎?要藉由紀念儀式來批判,就講那場紀念儀式;要藉由家屬在另一個場合的私下言論來批判,就講那私下的言論,這兩件事可以這樣互相得證嗎?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我從某管道得知有二二八家屬很滿意民進黨對二二八真相公布的努力呢?或者更荒謬的,我還可以藉由這件事(從某管道得知有二二八家屬很滿意民進黨對二二八真相公布的努力),來印證該作者拿出來批判民進黨的那幾張家屬照片,並沒有辦法證明該作者對民進黨的批判具有合理性?

我相信二二八家屬對民進黨有所不滿,我也認為民進黨絕非完美,但是我一再說明的,就是批判的合理性、正當性,如果批判的基礎就只是「據了解」、就只是「私下表示」,那跟聯合中國之流者、邱毅之流者有什麼不同?既然拿出來作為「二二八家屬不滿民進黨官方決定該場儀式流程」之證據的照片有誤,何不大方承認?既然有這麼多二二八家屬的證言作為後盾,何不據此批判民進黨對二二八的處理為德不卒?為什麼硬要把兩件不同的事情牽在一起互相得證?該作者自己說的:「人最終還是必須誠實面對自己的本質能力如何?是否正派?這才是做人據以為最實際的資產或負債。」請該作者自己面對自己的錯誤,日日默禱才是。

剩下的,什麼主要矛盾、次要矛盾,簡單講也是放煙霧彈,我並非不顧及二二八家屬的想法,但是二二八家屬的想法或者主要矛盾、次要矛盾在這裡並非是重點,重點在於該作者的批判,重點在該作者本身。當該作者批判民進黨「不懂得揚棄、且還繼承了國民黨那套威權式的『中樞紀念儀式』」、該作者批判「(郝龍斌)被奉為上賓的侃侃而談,這樣的民進黨能展現出什麼樣的「轉型正義」的意志? 」、該作者批判「民進黨是為資產階級服務的右派政府」的時候,我們所要求的,是該作者能夠對他自己的批判負責,提出他這些論點的依據。

就只是要求誠實、踏實,有這麼困難嗎?喔,如果真這麼困難,該作者也只要一句:「那都是我習慣性留下的漏洞。」就可完全迴避了吧。

延伸閱讀:
階級決定一切的KUSO左派
你是去看到魔神阿咻?

2007年3月25日 星期日

【展覽】看不見的城市

exhibition

看不見的城市

王怡人、林信宏 攝影聯展

2007年3月20日 - 2007年4月29日

Pethany Larsen藝坊


前年怡人跟信宏在TIVAC(台灣國際視覺藝術中心)展出雙人展的時候,我曾經寫過這樣的感想:
信宏的作品像是LOMO的隨意,但剝離表面的雜亂無章,其實就可以發現所謂的隨性實則有嚴肅的藝術家思考。我跟信宏說看他的作品很輕鬆,但是很難「跟」,因為那種刻意的疏離會逼我在一幅作品前不斷去挖掘創作者的意圖。沒想到他竟然說我看懂了他的作品....
怡人的作品則比較沈重,我知道這跟他的個性有關,但是怡人的影像對我來說比較親切。他不像信宏般隨意把被視而不見的部分(非單角落)停格去逼人關心,而有一種比較「認真」構圖的穩定,但是這也是表面,因為怡人也很疏離,只不過他明明在影像裡面,卻讓人清楚的知道他不在。
這一次聯展,我仍然在信宏的作品中感覺到同樣的觀看方式,所不同的是這一次所展出的新作中,拍攝的主體與拍攝者之間的距離變近了。信宏採取一種跟拍攝主體貼近,甚至隱身其中的立場,所試圖尋找的似乎是一種定位,如同導覽文中說的:「以凝視靜物的觀看方式,擷取平凡的物件與空間,兩者如何對應出各種的可能性,一方面產生相互依存的關係;一方面又呈現脫離懸浮的狀態。」對我以一個觀看者與好友的關係來說,這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信宏創作的動機裡,其實也就是一種尋求自我定位的探討。我不太清楚從前年的「芭樂花瓶」系列作品到現在,這兩年裡信宏尋找定位的結果如何,但從這一次的作品中感覺到的「貼近」來看,或許可以說信宏真的抓住了某些與空間的聯繫。從這一點來說,以後的作品會呈現出什麼是很值得期待的。

怡人這一次的展出作品多屬舊作,據說是因為展場主人偏好的關係。怡人很久以前(至少從前年的展出作品)就把自己放在作品中,以一種窺探的方式從影像裡面跟觀看者對話,在前年的展出作品中,比信宏更明顯的試圖建立與外在的聯繫。同樣的,從這次的新作裡面看來,怡人依舊在尋求這種定位。但不一樣的是怡人觀看外界(以建立連結)的方式變的比較「主動」了,感覺上怡人把觸角延伸的更長,而更具有空間感。這一點似乎我的看法跟導覽文中的說明背道而馳:「透過拍照,她得以自現實生活轉入另一個真實裡。就某種角度而言,她活在照片裡,而不是所處的這個世界,影像成為語言以外的表述途徑。」可惜的是新作品展出較少,讓我比較沒有辦法從更多比較資料中建立更清楚的觀看感想。

跟前年的展出相比,這一次的展覽空間小的多,也因此作品的尺寸與數量受到相當的限制,這些限制使觀看經驗有一種美中不足的感覺,如果能夠有更多的可能性,我想應該可以讓創作者的意念更清晰的呈現出來。信宏曾經說過:「佈展的時候就一定會碰到觀者如何觀看的問題,所以一開始這就是需要考慮的因素。藝術家要不要把觀眾的反應考慮進來,基本上是他自我的選擇,也是他對作品要求的一部份。」在這一次的展出中少掉了這一部份的「創作」,對信宏跟怡人來說是感到很不滿足的吧。

怡人跟信宏是兩位在浮世當中堅持創作的藝術家,也是我認識多年的好朋友,我在這裡藉由這篇感想,邀請大家前往參觀他們的展覽,也歡迎大家看過之後寫下各位的心得喔。

展覽介紹

交通資訊

2007年3月23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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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貼了一隻,剛好昨天整理之前拍的照片時,其中也有一隻貓。他原本很專注的欣賞街景,看到我拿起相機拍他,他倒是很沈穩的接受了。

延伸閱讀:之前拍的貓——七三小?咬你喔!

2007年3月20日 星期二

個人與世界的衝突——《下妻物語》

下妻物語」是一部令人感動的電影,跟另一部偶被相提並論的「變態五星級」比較,「下妻物語」就像是一部清新的夏日小品,簡單直覺的劇情述說著兩個少女從一開始互看不順眼,到最後為對方兩肋插刀的熱血友情,情節老套但又華麗可笑,可以讓觀眾放空腦袋,毫無負擔的消磨掉一段無聊時光。


好吧,後來我得承認這部電影並沒有這麼簡單,其中一個指標是,電影本身以外獲得的諸多獎項與邀展肯定。「下妻物語」得獎參展記錄洋洋灑灑,不過我對這些大賞或電影節所知甚少,因此很難對這些風光感到共鳴,而從中理解這部電影高明在哪裡;相對於外在因素,對我而言倒是看完電影後,從電影本身所引發的思考跟想像,才是這部電影變得不那麼簡單的另一個指標——至少,看完後我會想寫點心得感想。

「下妻物語」是一部極具風格化的電影,主角是兩個作風性格迥異的女子高生,桃子相信自己活在洛可可時代,每天以羅麗塔的造型優雅的生活著;草莓(巫女)從被欺負的乖乖牌搖身一變為暴走族不良少女,騎著俗氣的機車吐口水。故事圍繞著這一對水果姊妹花展開,講述在她們之間從互不對頭到相知相惜的一段友情。友情作為這部電影的主題是很明顯的,但我後來逐漸感覺到,或許這不是一個兩個人之間的故事,而是一個人面對現實世界的故事;桃子與草莓是兩種不同的水果,但是她們都是水果。桃子從小把自己隔絕在不成材的小混混爸爸跟酒女媽媽之外,中學後投入洛可可的羅麗塔世界,再次把自己隔絕在世俗現實世界外;而草莓本來是個乖巧的女孩,甚至在學校受到同學的排擠欺負,也勉強維持可愛少女的笑臉,直到決定變成低俗的暴走少女,把自己跟過去隔絕。

隔絕,是她們對付世界的武器。當世界不以她們認同的的方式在進行的時候,無力改變世界的她們只好改變自己,利用隔絕的方式在自己可以決定的範圍內,讓世界以她們的方式進行。桃子雖然平時柔弱華麗,但她可以為了救草莓而變成女角頭妃魅姑,掄起球棒以一敵眾;草莓雖然一向鴨霸粗俗,但她也會為了戀情的逝去而脆弱傷心。桃子與草莓實則是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與外在表現,與其說這是一對少女的友情故事,不如說這是一個人內在與外在衝突妥協的故事。她身上有著兩種對立的性格,有的時候勇往直前,有的時候怯懦縮足,但人不就是這樣?這是桃子跟草莓的角色如此對立的原因,因為在設定上,這是把一個人實際上具備的多重面貌分離強化的結果。

在桃子與草莓兩個以隔絕為武器的少女身上,拒絕與外界聯繫跟拒絕自己的某一種面貌所產生的超現實、突兀、誇張等行為,在電影中不斷發生,讓觀眾不時忍俊不禁哄堂大笑;但是電影想要傳達的意義應該不只有這樣,電影裡透過劇情發展與角色對白所想要說明的,是堅持自己的理想勇敢前進,這樣才是真正對付現實世界的最好方式。就像桃子在煩惱要不要接受羅麗塔服裝店パチンコ屋店長的設計師職務邀約時,她的阿媽告訴她,要相信自己的才華、堅持自己的夢想。同樣的劇情也在草莓身上發生,當草莓堅持暴走族自主性,而遭到幫眾處分時,她也勇敢的赴約面對,並且義正辭嚴的教訓同儕,即使受到圍毆也不屈服。隔絕或許是一個人力有未逮的的時候,對抗現實世界的一種方法,但具有實力的自信與行動,卻是對抗裡更有效率更不孤單的好方法。「下妻物語」述說著不顧一切的勇往直前,或許這也就是這部電影的英文片名取作「神風少女」(Kamilaze girls)的原因。

因此,友情在「下妻物語」中所要暗示的,可能是一個人誠實面對自己,建立起與自己交往的可能性,透過這樣的自我認知,就會產生出更具彈性,也更能與外在對話的自我。最後桃子終於能夠在自己的夢想與パチンコ屋設計師之間找到自己最能接受的方式,就是因為桃子透過解救草莓激發出另一個自我,與自己產生友情所致。不管是兩個人之間,或是一個人內外,當聯繫(友情)建立起來之後,隔絕因此消失,與外界的對話溝通也就變成了可能。這也許是日本人在傳統集體主義與現代個人主義的衝突下,所找到的最佳融合的方式吧。

延伸閱讀:
大腸的人生——活下去的理由-《下妻物語》

2007年3月16日 星期五

新聞標題的暗示



LT  CT

今天國內兩份報紙不約而同的以最近兩大治安事件作為頭版,取材一樣,但是手法不一樣,產生的效果也會不一樣。
看到這兩個標題,大家分別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自由時報所下的標題「南北雙破大案 各逮一嫌」是一個事實的表述,讀者很難從這個標題獲得事實以外的訊息。如果這個標題會讓讀者對治安狀態感到心安,那是因為兩個案件都有嫌犯被逮捕這個事實而產生的效果,這也是刑罰制度的目的,而不是自由時報標題背後所要主導的。

但同樣一件事到了中時就變了樣,中時的標題「南北兩案主嫌都跑了」帶有相當的暗示性,透過這個標題,中時在告訴讀者:台灣的治安敗壞,警方連抓個人都不會。當讀者接受了這個暗示的同時,有一個事實被忽略了,也就是兩個案子都有一個嫌犯遭到逮捕。

中時的標題有一種很強烈的訊息,他們透過文字的暗示操作,給予讀者一個印象:台灣很亂,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事實是兩個嫌犯被逮捕了,台灣的警察還是有能力制止可能的犯罪,而不是如中時標題所說的那麼可怕。

長期的觀察下來會發現,中時這種文字上的小動作不斷影響社會的觀感,製造社會的不安,破壞社會互信,造成許多人對事件有錯誤的解讀跟因應。如果真要說台灣很亂的話,那中時絕對是最大的亂源之一。

2007年3月14日 星期三

你是去看到魔神阿咻?

前面寫過一篇「階級決定一切的KUSO左派」質疑並且揶揄了兩篇階級決定一切的左派文章,結果其中一位作者發表了相當熱血的回應。回應文章澄清自己的觀點作為一種討論方式,當然可以讓論題更加清晰,這是好事,對方作者看來也期待如此。不過,事情真的這麼容易嗎?該作者雖說寫文章的重要目的是「透過彼此的交互辯證,常常會因此而完善絕大多數的論斷,進而汲取彼此的深刻洞見」不過他的回應倒是鍵盤敲的不亦樂乎,書袋吊的老高,並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窮極無聊、意淫、沒常識、沒營養、胡扯、詭辯、無稽、無知等字眼穿插文間。這樣做是不是讓該作者心情比較好,或者更重要的——讓他的論點更無懈可擊,我想是令人懷疑的。
該作者首先批我沒常識的點,是我的這句話:「自從一百多年前,馬克思用階級概念來解釋歷史的演進以來」他這樣說: 「批判也要有點常識,沒常識也要去拜拜古狗大神,這樣的說法真是太沒常識、太沒營養了。馬克思是用階級概念來解釋歷史的嗎? 」馬克思是不是真的不用階級概念解釋歷史?翻書太麻煩,我們就來看那位作者自己是怎麼詮釋的好了:
馬克思是以唯物主義辯證法來研究人類歷史發展(註1),進而想解開人類歷史發展之謎,並企圖能讓未來的人類社會擺脫階級鬥爭的束缚
請注意標粗體的文字,照這麼看,馬克思是用什麼概念解釋歷史?性別?老少?人畜?還是麻辣鍋?馬克思如果不是用階級概念解釋歷史,那為什麼不是企圖讓人類社會擺脫麻辣鍋宰制的束縛?

喔,我們不要太見獵心喜了,該作者也說了:「我寫文章是經常性──甚至是習慣性──留一些漏洞」這一定是他習慣性留下的漏洞,是要讓我自以為可以見縫插針寫出上面那段話,然後再寫一篇嘲笑我沒常識、意淫什麼的熱血文章。

然後作者又說他不是左派,這種東西當然我們不能忽略個人的自我觀感,在這一點上要說自己不是左派也就不是了。不過呢,當有網友指名要他找機會開欄講解所謂的「左」大概是什麼的時候,他倒是又表現的興致勃勃了。這是不是表示該作者是個左派呢?還是只是表示該作者極瞭解左派?我不太清楚,但也許可以問問那個討論區的其他網友的看法。

正式進入本文後,該作者先澄清他的批判重點之一(作者強調):「中樞紀念儀式」有多麼國民黨思維。先就名稱來看,我個人倒是不認為「中樞」這兩個字有這麼的重要,否則我們是不是也要把「中樞神經系統」改成「中央神經系統」?大家如果去孤狗一下,相信也會發現絕大多數「中樞」的用法其實只是很中性的「中央」(例如「中樞神經系統」)而已。而如果用該作者稱的「能動性」或「文化霸權」理論來看,「詮釋的改造」也是反抗霸權的一個方式,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裡就突然不可以了?然後自己認定不可以後,再來問「是不是會讓人們對於民進黨進步的實踐能動性感到失望?

再就儀式本身來看,我也不認為這種中央政府的紀念儀式有什麼不好,關鍵的問題是中央政府可以不辦嗎?當地方政府都在辦理228紀念儀式的時候,中央政府不跟著舉辦,是不是又要出來罵中央政府不關心228大屠殺了?不是嘛,因為該作者也說:「難道改成「中央紀念儀式」或「國家紀念儀式」、「全民紀念儀式」就就非常不好嗎? 」那我就不知道前一句話又為什麼要說:「請民進黨執政者振作一點,擺脫反動的國民黨過去那套思維邏輯、儀式模式有那麼難嗎?」喔喔,不能見獵心喜,這一定又是該作者習慣性的漏洞......,我一定是太封建了。

怎麼不是?我一定是太封建了,怎麼可以說阿扁現身之處一定要管制,一定要維護他的總統人身安全?該作者舉出不少例子,說明國安單位一點也不關心阿扁的安全啊!嗯,我很希望下次該作者再度「跟阿扁的距離幾忽是一隻手臂可及」的時候,拿手上的相機往阿扁頭上K下去,來證明一下啊!(證明什麼?我也不知道,這一段該作者寫的不明不白,我看不太懂。)

最後,我前篇文章中最無知的重點被挑出來了,也就是228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是誰主辦的問題。該作者斬釘截鐵的說:
重點不在誰主辦?重點在誰指示、授權主辦?當然是中樞指示、授權的...要不高雄有權要求中樞移師嗎?
中樞紀念二二八儀式 首度移師高雄市
事實上,這也是我前篇文章中最重要的質疑之一。我上次的質疑是這麼問的:
事實上這一場「二二八事件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是由財團法人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與台北市政府合作舉辦,哪來的民進黨「不懂得揚棄、且還繼承了國民黨那套威權式的『中樞紀念儀式』」的指控?二二八基金會是民進黨的嗎?還是台北市政府是民進黨的?郝龍斌身為主辦單位首長,作為紀念儀式主人之一,上台講講話,也能被無限上綱到「被奉為上賓的侃侃而談,這樣的民進黨能展現出什麼樣的「轉型正義」的意志? 」嗎?
而該作者的回答很簡單,「當然是」。當然是?什麼是當然是?如果這種批判方式都不叫做KUSO,那麼當初紅衫軍毫無論證、毫無依據的痛幹阿扁貪污,是不是我們都該很認真嚴肅的接受?但我們不要忘了,該作者是很聰明的,聰明到會留下錯誤吸引我這種笨蛋去批判討罵,在這一點上可能是該作者最見獵心喜的地方了。因為當我說「這一場「二二八事件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是由財團法人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與台北市政府合作舉辦的」的時候,其中的主辦單位「財團法人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是行政院依法成立的機關。話雖如此,事實上我們仍然無法證明,這一場(以及過去幾年)的紀念儀式,都是中樞指示、授權的!如果我們不從主辦單位公佈的訊息去認知、建立事件的真實性,而是想當然爾因為基金會由行政院依法成立,就認定這場儀式由中樞指示、授權,那麼當初紅衫軍指稱趙建銘的「貪污」阿扁身為岳父一定知情甚至縱容,我們就不能對紅衫軍施以批判、辯駁!我以為想當然爾不能建立批判的基礎是批判的基本要求,還是左派認為不是?

更進一步談,228基金會依法其董事會成員受難者(家屬)代表不得少於總額四分之一,那麼基金會舉辦紀念儀式的形式、內容,是不是還能說「當然是決定的官僚傲慢;官僚們決定這個紀念流程時,真的顧及到228家屬嗎?」228家屬一旦加入了基金會,就變成該作者口中的官僚了嗎?228家屬在該作者眼中,算得了什麼?在一個論述中失去關注人的自主能動性,是其他人的思維模式像國民黨,還是該作者的思維模式像國民黨?更KUSO的是,該作者提出作為「當天228家屬的感受、不滿... 」這場紀念儀式如此舉辦的證據照片,裡面的家屬拿的牌子,點名不滿的是......國民黨,而非他海幹的民進黨。(喔,這可能又是該作者習慣性的留下錯誤......)

當然,我說的不一定對,如果這一段還是我的見獵心喜,那麼我要求該作者提出行政院公文,證明這場紀念儀式的舉辦、以中樞形式辦理、邀請台北市政府合辦並且邀請郝龍斌上台等,都是中央指示的。那麼我就發文針對這一點向該作者道歉。

至於該熱血回應文最後,該作者來個噁心的KUSO一段,老實說,我才懶得理會他是不是倒在我的腳下斷了氣,或者繼續在自己經營的討論區糾眾圍毆意見不同者。要死要活?干‧我‧屁‧事。但像紅衫軍一樣惡搞,活該被ㄝ。

從該作者的回應文中,我看不到民進黨為什麼是為資產階級服務的右派政府的論證,也看不到郝龍斌身為主辦單位主官之一不能上台講話的論證,只有該作者熱血的幹譙跟想當然爾的亂罵,這就是「批判」?這就是「討論」?我不禁想到花田一路的虎霸母老媽這樣問:「一路啊,啊你是去看到魔神阿咻?

0326補充:該作者又回應了,很二二六六的回應,有空再來寫。XD

延伸閱讀:
面對自己,真難!

2007年3月12日 星期一

拆了中正廟吧

在台北市政府緊急啟動文化資產審議程序,把中正廟列為「暫定古蹟」之前,中正廟拆不拆的問題引發了相當多的討論,很多人從各種角度分別提出了對這個問題的看法;而之後,中正廟拆不拆的問題似乎暫時獲得了解決,討論的聲音也就小了點。這實在蠻有趣的,之前許多人對行政院的拆改之議感到不以為然,怒吼「公民不見了」;之後卻沒看到(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也不一定)有人對台北市政府的行為感到不以為然,也來怒吼一下「公民不見了」。公民到底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想六個月或一年後,公民就又會跑出來了。
我自己對於中正廟拆不拆的立場很簡單,拆就是了,但是如果只是想表明立場,那寫文的意義不大,我也不用打這麼多字。同樣的,我認為反對意見中有認為中正廟不拆可以擺花燈、給老人打屁、發展觀光等,這些功能性的想法也不具備多大的意義,反而不如去喊喊「公民不見了」還比較有討論的價值。而其中有從歷史遺跡的角度去探討這個問題的,如懸鉤子這篇「歷史不該清算」以及孫瑞穗這篇「面對歷史空間,只有「拆除」一途嗎? 對拆除「中正廟」圍牆的一點反思,和一個點子」剛好可以讓我在表達立場之餘,有機會進一步刺激、陳述我的思考。

兩篇文章都有提到猶太人集中營,「歷史不該清算」還另外提出了台灣日治時代的神社,以此兩者作為對照組,以作為中正廟不拆不改的合理性證明。但我覺得舉出這兩個例子並不足以作為合理性對照,因為與這兩篇文章的要求相反,這樣的意見恰恰是個去歷史脈絡的說法。在舉出這兩個歷史遺跡的同時,我們可以不提出這兩個歷史遺跡所蘊含的意義嗎?如果不就其作為歷史遺跡的內涵來討論,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再加入金字塔、世貿中心、101大樓、帆船飯店......等其他的建築來做討論呢?

我提出的其他建築例子很荒謬,沒錯,那是因為我們都同意這些所有的建築意義並不相同。同樣的,集中營、神社與中正廟兩邊的意義也不一樣。集中營之所以可以被保存,可以作為納粹屠殺猶太人的見證,可以作為一個警惕世人的遺跡,是以一個前提作為基礎的,那個前提就是:清算。對納粹屠殺猶太人這個不人道行為的清算,很明確的實施在紐倫堡大審這個審判上面,透過這一個審判的動作,向世人呈現並且建立了一個價值觀:納粹屠殺猶太人是不人道的,是需要被譴責的惡行。由於這一個清算的動作,往後的反納粹法案、集中營的保留等,才具有合理性跟意義,否則世人可以拿什麼樣的價值觀去判斷,集中營作為一個歷史遺跡應該具備什麼樣的意義呢?

同樣的,台灣在日治時代建立的神社之可以被保留,也是經過了清算才具備了合理性。今天有誰不認為當時的日本政權,是一個殖民政權呢?至少在台灣,經過國民黨五十年的教育跟宣傳,當時的日本政權早就被定位為一個殖民政權,而國民黨的教育宣傳就是一種清算,經過這個清算的動作,神社建築「可以印證國民政府抗戰勝利的豐功偉跡」的想法才具有合理性,否則怎麼去定義國民政府的豐功偉蹟是什麼?

把眼光放回到中正廟,很明顯的蔣介石的政權並沒有被清算過,不然為什麼大家可以侃侃而談民進黨政權的轉型正義做的不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拿集中營跟神社來比擬中正廟是一種輕率的想法,因為我們並沒有一個確立的價值觀可以判斷中正廟的意義。因此一來,就算是保留了中正廟或大溪墓作為「蔣家王朝」遷台的明證,又能夠證明什麼?證明蔣介石是獨裁者嗎?可是他的孫子還可以獲得選票的支持當上立委啊,可是他的黨還具有將近一半的選票實力啊,顯然蔣介石的獨裁也頗讓後人懷念嘛。是這樣嗎?

清算不必然需要流血,國民黨清算日本治台的意義就是一個例子,但清算卻可以幫助我們建立一個價值觀,作為判斷的依據。有了判斷的依據,我們才能在保留某些歷史遺跡的情況下,去反駁或者拒絕某些詮釋,像是「否認蔣家王朝」、「否認蔣介石是獨裁者」等。所以在沒有經過清算蔣介石與國民黨獨裁政權的前提下,不拆不改中正廟,台灣人勇敢反抗的歷史記憶,重要性在哪裡?蔣介石不風光的收場,諷刺性在哪裡?還原二二八與白色恐怖真相的尊嚴與珍貴在哪裡?

台灣是個自由民主的國家,因此詮釋權不定於一尊;但同時台灣也是一個價值觀混亂的國家,因此詮釋天馬行空。從這次的拆改中正廟爭議就可以看得出來。從這個角度來看,不管行政院是不是真的要處理中正廟,就算這是李登輝所謂的口號治國,我也認為是一個絕佳的動作。行政院的「口號」,至少引發了爭議,有爭議才有建立共識的機會,而且因此我們也才再一次清楚看到國民黨的台北市長多麼粗暴、多麼顢頇的曲解歷史,形同幫民進黨2008助選。

我同意有些人堅持的公民討論,不過如果沒有判斷的依據,我們要在什麼基礎上討論?中正廟的爭議,其實就是意識型態的爭議,否則純就功能考量,拆不拆都合理,無所謂啊,不是嗎?既然拆不拆都無所謂,那就不必公民討論了,省得浪費時間人力,不是嗎?

保留中正廟,不見得可以清算蔣介石的獨裁;拆掉中正廟,至少是一個清算的動作,那還是拆了它吧。

延伸閱讀:
commentaria diaria——該如何找回公民?
commentaria diaria——公民與建築

2007年3月11日 星期日

抵制你羅文嘉是剛好而已

剛剛吃飯的時候,突然聽到大話新聞中羅文嘉的聲音,原來是他Call-in進節目喊冤了。注意一看,原來是因為羅文嘉登記參選民進黨不分區立委,遭到今天大話新聞的質疑。一邊吃飯一邊看完了羅文嘉與現場來賓、其他Call-in觀眾的對話段落,我的想法是:

羅文嘉,抵制你是剛好而已。

當羅文嘉面對眾人對他背棄阿扁的質疑,他說:這只是我幫他辯護的方法跟諸位不同

當羅文嘉面對眾人對他背棄民進黨的質疑,他說:我以前為民進黨多麼衝多麼勇

當羅文嘉面對眾人要求他道歉的時候,他說:我願意道歉,但是請大家看看我說了什麼

如果你羅文嘉只會迴避質疑,只會落井下石,那不抵制你要抵制誰?

0313補充:
我有沒有冤枉羅文嘉,看他自己怎麼講就知道了。我是羅文嘉——大話新聞

完美的秋天夜晚

前幾天,有一位新生兒的父親,得意洋洋的炫耀他沾妻兒之光吃到的紅蟳,並且把去年秋天的豐功偉業公諸於世。所謂沒照片沒真相,今天,我就進一步來公開真相,以饗海內外台灣親友吧~~XD
要吃海鮮去哪買?家樂福嗎?頂好嗎?不,要吃新鮮海產,當然是要到貨源齊全、物美價廉的港邊,才不是男性傷心的所在啊。那天我就跟Olive來到了離住處最近的永安漁港採買......

這位小哥,我買紅蟳有送海瓜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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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帥哥,你看看我的紅蟳,又新鮮又便宜,你不要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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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是活跳跳又便宜啊,那......來個兩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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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了紅蟳跟花蟹,也吃完了海產攤,我們立刻直奔漢堡家進行秋決。

執刀的是Olive,覘板上的是花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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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CSI看太多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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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是花蟹味噌湯,右邊是清蒸紅蟳。清蒸煮湯,一邊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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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啦~~這就是真相!清蒸紅蟳(一人兩隻)、花蟹味噌湯、三杯中卷、三瓶烈酒、一瓶椰子水,以及陪酒的毛主席、陪玩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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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熱、鱘蟹相伴,這真是個完美的夜晚啊啊啊!!

2007年3月9日 星期五

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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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小君認真在開會?
小君是個心思相當細膩的女孩,對人際關係也相當的敏感,常常把別人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情一樣關心。這也表現在農場的工作上,除了自己分內的工作,她還經常關心別人的工作情況,扮演著團隊動力的發起者。我們得不時的勸她不要把別人的包袱背在自己的身上,以免把自己壓垮了。

如果不是在醫院或者是農場認識小君,大概不會有人會認為小君是個精神障礙者。從很多方面來看,小君跟我們在街上看到的逛街少女沒什麼不同,真要說她身為一個精神障礙者跟一般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我想就只是「程度」上的差別而已。什麼的程度?一般人受不受得了的程度。小君的關心、小君的情緒、小君的行為,也許比一般人來的強烈,但似乎也只是程度上的差別而已,而程度的差別讓她被標以跟一般人不一樣的身份。

從小君身上,我有時會懷疑精神醫學是不是一種虛構的科學。或許,精神醫學只是人際關係越來越疏離下,人們不再對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有耐性的藉口而已。

2007年3月5日 星期一

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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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茄子長壞了,333卻不准我們丟棄,他說每個生物都應該有它的價值。有時候他甚至不讓我們採收蔬菜,他覺得讓蔬菜在大自然裡快快樂樂的生長著才是對的,即使我們試圖讓他明白這是為了讓農場維持運作,他仍然不為所動。我覺得他把每一顆蔬菜都看做是他自己。

生病前的他真的是很快樂的:國立大學的理工科高材生,會寫詩寫散文,會彈吉他會唱歌,還是合唱團的成員。333似乎很努力的想回到那些歲月裡,興起的時候他會彈吉他領大家唱歌(全都是合唱團會唱的曲目),教想考大學的小花讀英文算數學,喜歡在小畫家上畫畫,靈感來時攤開稿紙寫文章等等,彷彿透過這些活動可以重現當年的意氣風發。

透過反對丟棄長壞了的茄子,或許是一種抗議的行動,生病偃熄了他生命中曾有的風光,但不應該也宣告他的生命失去價值。最後,333接受了我們的建議,把那些茄子通通餵給了小乳牛,他同意這是很有用的價值。

2007年3月2日 星期五

階級決定一切的KUSO左派

我一直很好奇的,是左派對於「階級」的狂熱偏執,究竟是怎麼修練出來的。自從一百多年前,馬克思用階級概念來解釋歷史的演進以來,階級一詞就像丐幫的打狗棒一樣,變成了左派的鎮幫法寶,不管遇到什麼東西,都要拿打狗棒來敲一敲打一打。這樣很好玩嗎?我不知道。但就像「武狀元蘇乞兒」裡周星馳打斷打狗棒一段,所謂的鎮幫之寶也是看人用的,用得好的,敲斷打狗棒還可以撈個幫主當當;用得不好的,就算是每天勤拂拭大概也是小囉嘍一枚。
今天海外的朋友傳來好文一篇:「錯謬的二二八紀念形式」,朋友嗤之以鼻的說:原來這就是左派。是啊,這就是左派,一旦階級上腦就暴走變成特攻隊了啊。228那天我跟朋友也去了現場,正好趕上阿扁的講話,二二八紀念碑的四周圍起黃色封鎖線,在228公園內區隔出紀念儀式會場。我跟朋友繞了一圈,找不到可以拍攝的角度,也沒有大砲長鏡頭,所以就很認份的站在封鎖線外聽著阿扁講話。跟我們一樣站在封鎖線外的,還有許許多多的男女老少,有的偶爾私語幾句,有的拿起相機拍照,並且不時的對阿扁的講話給予拍手鼓勵。用左派的說法,大概就是一群被資產階級右派政府宰制洗腦的奴化群眾。

等到阿扁等各級官員離開會場,儀式進行到了台灣百合獻花的時候,封鎖線被非正式的解除,封鎖線外許多人這才進入會場獻花、拍照。我也跟著進入的同時,注意到了一塊掛在封鎖獻上的牌子:「二二八事件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很明顯的,這是一場定位在中央政府中樞紀念二二八大屠殺六十週年的活動,而不是一場訴求全民參與的紀念活動。這解釋了為什麼要在開放的228公園內區隔出儀式會場的原因,這也解釋了封鎖線內的人員,要不就是工作人員和媒體記者,要不就是佩帶著「貴賓證」的來賓。

這是一場屬於政府中樞與228受難家屬互動的紀念儀式,有什麼不對嗎?誰說這場紀念儀式「應該是開放性的全民自由參予」?誰可以幫二二八大屠殺的家屬決定全民參與?這實在是一種很傲慢的想法,沒有錯,二二八大屠殺絕對是台灣人集體的傷痛,但在集體中,個人的位置在哪裡?在這場儀式中,最重要的二二八受難家屬的位置又在哪裡?我們追求釐清二二八真相,追溯二二八屠殺元凶,其原因不就是要避免霸權對個人的粗暴對待嗎?為什麼我們可以不顧會場內,失去家人的二二八大屠殺受難者家屬的想法,傲慢的覺得自己可以跟他們平起平坐?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是一場中樞紀念儀式,聚集了中央及地方政府的行政首長,可以不用管制嗎?阿扁不是沒有被暗殺過,國安單位可以對總統的人身安全掉以輕心嗎?要不乾脆要求總統府24小時全民開放,或者全民參與行政院會豈不更皆大歡喜?

而如果我們認真的去瞭解這一場紀念儀式,那就更好笑了。事實上這一場「二二八事件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是由財團法人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與台北市政府合作舉辦,哪來的民進黨「不懂得揚棄、且還繼承了國民黨那套威權式的『中樞紀念儀式』」的指控?二二八基金會是民進黨的嗎?還是台北市政府是民進黨的?郝龍斌身為主辦單位首長,作為紀念儀式主人之一,上台講講話,也能被無限上綱到「被奉為上賓的侃侃而談,這樣的民進黨能展現出什麼樣的「轉型正義」的意志? 」嗎?事情的真相是,這本來就是一場有參與限制的紀念活動,資格限制由主辦單位認定,而不是無差別入場。這也是一場嚴格來講僅限家屬跟政府互動的紀念儀式,由家屬認定互動的對象,而不是無差別互動。如果真要指責,就麻煩寫信或打電話去二二八基金會,幹譙他們跟劊子手合辦紀念會,丟盡死傷家人的臉,這樣比較乾脆吧。

所以,關於這場紀念儀式,到底跟什麼「民進黨為資產階級服務的右派政府」有什麼關係呢?沒有關係。這根本就是左派眼睛裡只有看到階級兩個字,把什麼事都無厘頭的扯上階級鬥爭,以為階級可以解釋一切的奇怪思想有關係而已。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左派被階級洗腦也不是新鮮事,很奇怪的是左派看起來很討厭階級,可是又天天把階級掛在嘴巴上,好像沒有階級就活不下去一樣。另一篇文章也是這樣:「高鐵貫穿不了階級(部落格補充版)

這也是一篇很好笑的文章,主要的觀點就只有一句話:「高鐵貫穿不了階級」。但這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難道高鐵的營運目標寫著要貫穿階級了嗎?別鬧了,人家高鐵可沒這麼講。說到底,這也是左派的天馬行空。作者從高鐵的高票價下子就跳躍到高鐵的階級屬性以及政商特權,但所舉出的道理有什麼價值嗎?

沒有。這裡有另一篇有價值的好文回應:「(華)駁〈高鐵貫穿不了階級(部落格補充版)〉」,我沒辦法寫的更好,請大家去看看。本篇我們只看一段,作者這麼說:
高鐵票價的問題。很專業,也很神秘,因為涉及整個公司的營運成本算計,也涉及投資高鐵的資本家們,怎麼去計算回收時間與利潤。但我只想指出幾個問題,請問 高鐵下了多少政治獻金給這些噁爛的藍綠立委?高鐵與國民黨高層的關係是什麼?高鐵又與民進黨高層的關係,又是什麼?如果有,那我還可以信任高鐵自己所做的 票價計算嗎?如果有,我還可以信任交通部高鐵局對於台灣高鐵公司的監督嗎?
這很跳躍,票價的計算不能不考慮公司營運成本,這當然是根本的問題,我就不明白作者接下來提出的那些問題,如何跟票價扯上關係。我不是說一定沒有那些考量,但是理由呢?拿出一些問號不代表拿出了什麼道理。作者並沒有分析一張從台北到左營的1490票價裡,有多少屬於營運成本?又有多少屬於政治獻金成本?這當然是左派一貫的撿便宜思考,但左派喜歡這樣偷懶,憑什麼以為人家也一樣偷懶?

但左派不這麼想,他們反而以為其他人是偷懶的,就像作者在回應區對非左派說的:
作為一個基層的勞工,難道不應該保有批判精神嗎?如果你承認這是個資本主義的社會,然後大家雙手一攤,就成為原子化的個體,隨著資本主義的運作邏輯前進,那我無話可說。
什麼是批判精神?批判精神就是把階級當口頭禪,當所有問題的答案嗎?當然不是,相對於左派的貧瘠,至少別人不像他們「雙手一攤」把階級當萬靈丹,把問題當答案。別人不遵從左派的觀點並不代表別人就「隨著資本主義的運作邏輯前進」,而且我也看不出來隨著左派(社會主義或馬克思主義或誰知道什麼鬼東西)運作邏輯前進有什麼比較高竿的。針對一個問題的問題意識,絕對不是隨便紮個稻草人,然後貼上資產階級的貼紙亂劈亂砍就好了,就像作者自己坦承的:
抱怨不能讓世界更好,但抱怨可以知道什麼才能讓世界更好,當然,個人力量微薄,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世界變好。
誰都知道抱怨不能讓世界更好,也都知道抱怨的目的是引發讓世界更好的討論,但左派不一樣,他們最喜歡抱怨了,抱怨之後關於讓世界更好的討論,並不在他們的思考裡面。否則,為什麼左派總是喜歡用階級當作所有抱怨的解答呢?如果真的要解決什麼問題,正常的作法至少是認真的去探究事物的內在,把事物到底是什麼搞清楚,如此一來才能找到具體的批判對象,也才能使批判落實在問題解決的呈現上。

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像這兩篇好文一樣,走階級的中道,把我們不爽的對象都掛上資產階級的帽子,然後用力的批判,再然後等著世界因此而變得更美好?沒什麼不行,但這樣很愚蠢,世界也從來不是這樣進行的,否則馬克思的無產階級革命預言早就實現了。作為一個馬克思筆下沒有掌握生產工具的無產階級如我,至少活在真實中,眼看著無產階級光憑嘴巴嚷嚷書空咄咄階級二字無法翻身,我就知道什麼事都只以為階級決定一切根本是耍笨。「武狀元蘇乞兒」裡面是這樣演的,真要翻身不是靠打狗棒,是靠有底子的武功。

延伸閱讀:
KUSO的讓人甘拜下風的KUSO左派
你是去看到魔神阿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