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30日 星期一

KUSO的讓人甘拜下風的KUSO左派

在台灣從事社會運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許多社會運動的從事者往往把問題歸咎於公部門的忽視甚至打壓,從許多方面來看,這是一個事實;但是也有證據顯示,某些社會運動的失敗(或注定失敗)應該來自於社運從事者本身太過於KUSO導致。證據來自這三天中看到的兩篇左派KUSO文。
第一篇文章是工人民主協會的聲明文:「關於楊偉中同志婚姻與婚禮處理的公開聲明」,這一篇公開聲明,大概是我今年來看過最KUSO的一篇文章,由於內容的愚蠢、自我標榜、自high、毫無邏輯、不知所云,讓我看了當場笑倒在地。要知道,KUSO的奧義就是「認真的惡搞」,無疑的這篇公開聲明完美的以「一種辯證的革命方式」,把KUSO這種行為「行動」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

這篇KUSO文提到:「工協是一個標舉社會主義的政治組織,也依此原則來處裡牽涉到政治利害關係的個人事務。」但什麼是「標舉社會主義的政治組織的原則」呢?不知道。「只要個人事務不妨害社會主義運動的基本政治利益,工協尊重成員的個人自由,這包括了成員的戀愛與婚姻自由。」中,個人事務是哪些?「基本政治利益」又是什麼呢?如何尊重呢?不知道。

「這婚禮中,楊偉中同志的基本政治錯誤,在於由他執筆撰寫的畫冊序文。」什麼又是基本政治錯誤呢?不知道。「客觀上有助粉飾一個因涉嫌弊案而被求刑的權貴資本家的狼籍聲名,極其不利於工協和社會主義的名譽。」什麼叫做「客觀上」?那主觀上呢?工協有什麼名譽?社會主義有什麼名譽?不知道。

要知道,左派經常以一堆無以名狀的名詞來堆砌成一篇文字,就像上面所舉。

然後又看到這樣的句子:「在工協方面,在楊陳聯婚前都沒有公開進行政治討論並做出決議來預防可能發生的不良政治後果。」這實在太恐怖了吧,工協到底是一個幫派還是一個什麼鬼組織啊?成員的婚姻要先進行「公開的政治討論」去預防可能的「不良政治後果」哩!下一段搞笑的句子:「我們要嚴正聲明,工協絕不會因為某個成員與敵對階級成員的婚姻就放鬆了對於階級抗爭的一貫努力,更不會在社會主義的運動道路上轉向、變質。」實在像極了應該出現在「西城故事」裡的台詞啊:「我們要嚴正聲明,鯊魚幫絕不會因為某個成員與敵對幫派成員的私通就放鬆了對於吞吃地盤的一貫努力,更不會在不賣白粉的黑社會倫理道路上轉向、變質。」XD

懶得再說了,這篇文章已經有人寫出了很簡潔扼要的評論了,請大家去閱讀吧:「左派奇文共賞之」。

第二篇文章則是出自苦勞網中的「事關革命 台灣有沒有武裝革命的本錢?」,這一篇在一些「進步人士」的心目中具有意義的文章,老實說也是一篇不知所云的KUSO文。

武裝革命要幹什麼?武裝革命不是要搞少數人利益下激情的恐怖主義,而是作為工、農、受薪者與弱勢/認同群體重構生產、消費、分配體系的後盾與基礎。所以武裝革命是要重構生產、消費、分配體系?怎麼重構?不知道。「先有完全的破壞才有完全的建設」?這實在太 (空一格)國父了啊!何不乾脆團結在三民主義的領導之下呢?至於那個黑米討論串裡有人問的:「什麼是工、農、受薪者與弱勢/認同群體」等基本的定義問題,「進步人士」除了揶揄以外,還能有什麼進步的答案呢?

該文後面提到:
有志者從根本上否定了這條路線,所以議題不得設定、群眾教育不得開展、民脈(civil connections)不得累積。就是因為台灣社運什麼都沒有,才需要旱地開花,才需要無中生有,才需要不再重蹈覆轍。如果台灣的社運從根本上否定了所謂武裝革命的路線,有什麼原因嗎?不知道。事實上,台灣社運的「什麼都沒有」是有可能來自於社運從事者本身「什麼都沒有」導致,從這篇文章就看得出來。

換個問題來問,台灣的「
工、農、受薪者與弱勢/認同群體」認同武裝革命嗎?這些武裝革命必須要爭取認同的對象、武裝革命的(假定)受益對象,認同武裝革命嗎?如果沒有,那麼這是不是才是武裝革命這個路線被否定的原因?當然他也可以說是因為「群眾教育不得開展」,那鄭村棋在電視上不斷宣揚暴力抗爭是幹什麼?楊儒門放炸彈的事件又為什麼沒有累積討論跟認同?左派把「工農階級」掛在嘴邊就好像他們真的瞭解工農要的是什麼,如果工農不要他們用力給的,就要好像工農群眾教育不夠。少來了,馬克思講工農的時代,工農沒多少人認識字、讀過書;現在這個時代,你們還真以為只有你們會認字、讀過書嗎?

受薪者中也包含了像竹科裡面那些坐領高薪的工程師,他們是不是武裝革命要爭取認同的對象?他們可是又是工又是受薪者呢!他們會認同嗎?受薪者需要的是穩定的受薪環境,如果武裝革命有可能會破壞他的薪水穩定來源,最好他們是會接受啦。所以呢,該文在黑米的討論串裡,「進步人士」對質疑的聲音回答:「有需要解釋嗎?」、「這是基本名詞,不需要解釋。」等,恰好就是左派文章的特色:定義不清、論述缺乏。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讓他們的思想旱地開花、無中生有、不再重蹈覆轍,這簡直就是緣木求魚(受薪者+務農者如我也會用成語啦),當他們把對象當成一群只需要毫無思考質疑的接受他們的理論的無腦者的時候,還能爭取什麼人來認同?我們不能忘記的是,教育是要啟發人的思考,法西斯則是代替人思考;我們實在不需要這批自以為是的「左派進步人士」來代替我們思考。

社運者的理論要被接受,當然是要推廣、教育,但如果要像這樣模糊不清、毫無邏輯、不知所云的去「教育」,遇到質疑或反對還把對方當作來亂的或者是無腦,不如早點收攤算了,省得浪費人力物力。再來看另外一句:
Justice without power is nonsense; Power without justice is violence. 沒有權力的正義是空談; 沒有正義的權力帶來暴力,兩者的辯證發展缺一不可。這句又是空話一句,同樣遇到沒有定義的問題。正義是誰的正義?人民經由投票將Power(權力、武力)交給某政府,這算不算是一種人民賦予權力的正義?像原文講的台灣武裝革命社運這類的,沒有或還沒有經過人民賦予權力的正義,是不是正義?兩個沒有定義的名詞還能拿來互相辯證發展,不愧是左派進步人士的最愛啊。定義問題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左派進步人士卻常常說:「這是基本名詞,不需要解釋」;這又回到上一段說的,如果社會運動習於將思考質疑的權力從大眾身上奪去,那麼社會運動的理想說到頭來就是放屁——每個人都會說自己的屁是香的。

台灣社運的問題,真的只來自於公部門的忽略或抵制嗎?顯然台灣社運的問題還來自於有些社運從事者本身搞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如果可以跳過邏輯的推理過程,直接從忽視問題初始的「這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還能怎樣?」跳到「絕對是這樣」、「我這樣才對」、「信我得永生,不信我是來亂的」,那麼社會運動者玩死運動本來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所以一篇定義不清、邏輯不清、自以為是、我說了對的文章,還寫得如此認真,讓進步人士如此心儀,這不是KUSO是什麼?KUSO這種認真的惡搞行為,某些左派人士真的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啊!

看完這兩篇KUSO文,我不禁想到最近讀到的一段文字:「在理論上說不通時可以搬出「辯證」一詞來過關,在實踐上行不通時可以抬出「革命」二字來壯膽,那還不是戰無不勝的思想武器嗎?」照這麼看,台灣左派社會運動實在不需要擔心什麼公部門的打壓、運動的什麼都沒有啊,因為他們的思想實在是戰無不勝的武器啊!XD

延伸閱讀:
‧向右轉,向前走——「楊偉中同志的錯誤
‧InnoNation Reloaded——「毛派在台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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