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18日 星期一

邱毅是天才

針對517南北齊嗆馬的人數,這兩天吵很大。邱毅說:
邱毅表示,依照他過去的經驗來看,517活動參與民眾大約8萬人,上看10萬,最多時也僅有12萬人,「台北場8萬,高雄場1萬」。(東森 2009/05/18)

事實上,根據昨天晚上的電子媒體原音,邱毅說的應該是:

我搞群眾運動二十年,人數多少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台北場8萬,高雄場1萬。

當場我就想到一部老電影:

 

是的,邱毅很有才,沒錯!

2009年5月12日 星期二

紀念鄭南榕的方式

1989年4月7日,誓言「國民黨只能抓到我的屍體,不能抓到我的人」的鄭南榕,終因國民黨的司法系統下達逮捕命令,自焚於他創辦的「自由時代週刊」雜誌 社內,到今年剛好滿二十年。從殉道的那一刻起,鄭南榕就用自己的生命連結了台灣的歷史,也與每一個真正嚮往自由民主的台灣人產生了連結。鄭南榕殉道的意義,在二十年後的今天看來,更加的彰顯出他追求的價值,但也諷刺的更加凸顯出今日台灣的荒謬。

透過為鄭南榕舉辦的各種紀念活動, 台灣人似乎也企圖喚回對鄭南榕所堅持的那些價值,由網友在噗浪上主動發起的串連紀念活動就有這樣的味道。撲浪的網友將自己的ID改成:「我是xxx,我主張台灣獨立」藉以呼應鄭南榕當年的主張,不過,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一個主張,在不同的時空底下,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我們現在主張台灣獨立,訴求的是建立一個心目中的理想國家;鄭南榕說出他主張台灣獨立,直接挑戰的,卻是突破被國民黨獨裁政權所打壓的言論自由。
鄭南榕堅決不為刊登旅日學者許世楷的〈台灣新憲法草案〉,而站上以「叛亂罪嫌」受審的被告席,這個對百分之百言論自由的堅持,讓他在火裡成為台灣人永遠的懸念。於今看來,鄭南榕的自焚更加令人唏噓,他死後的二十年期間,我們曾經享受過他未曾擁有的言論自由;二十年後,鄭南榕看來卻只是一個開始。

台灣曾經有過美好的時代,尤其是過去的八年。但自馬英九上台後,台灣人再度見識到國民黨統治下,言論自由的苦悶。去年十一月陳雲林來台,台灣人被封了嘴,表達主張的權利被剝奪了;台派部落客關門網聚,被警察登門關切;美國「自由之家」公布「二○○九年世界各國新聞自由度調查報告」,台灣自由度排名大幅倒退11名;為反對中國學歷,大學生嗆馬被打國民黨推出戒嚴集遊法......這一切,眼看只是馬政府獨裁統治的起步,台灣人美好的年代正快速的遠去。獨裁台灣,只剩下光陰的故事,和沒有陽光的日子。

許多人書空咄咄,但灰心喪志。有人說,上街頭沒有用,他們似乎覺得可以畢其功於一役。我們能夠想像鄭南榕會這麼說嗎?這麼說的人怎麼敢面對鄭南榕的期盼?走上街頭嗆馬,事實上就是一個反抗行動,因為我們用最實際的言論自由去衝撞馬政府的獨裁意志。認為上街頭嗆馬沒用的人,顯然誤會了上街頭嗆馬的意義。不管嗆馬的訴求如何,事實上在現在的情勢下,都可能是其次的思考。如果因為訴求不是自己要的,就不站出來,實在是一種見樹不見林的想法。因為在言論自由逐漸被剝奪的情況下,站出來表達反對的聲音就是一種非常重要的行動,也是確保其他訴求可以被說出來的可能。鄭南榕之後,人們走上街頭要求廢除刑法一百條、要求總統直選、 逼退老賊、野百合......等等等等,每一次走上街頭都更加大言論自由的範圍、更確立言論自由的價值,這才是人民發聲的意義。言論自由沒有一蹴可幾的夢幻,只有不斷的爭取並且不斷的維護才有言論自由。

同樣的道理,又有人說24小時靜坐能幹嘛?當然不一定能幹嘛,就像鄭南榕失去的生命,也沒有一次就讓國民黨給台灣民主;就像廢除刑法一百條、野百合學運等,也沒有一次就讓台灣正常化。但是沒有這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就沒有過去8年的民主自由。 事實上在集遊法的限制下,靜坐24小時的意義就已經產生,因為這是對惡法的直接對抗。跟檢討遊行的訴求一樣,與其在行動的包裝上面斟酌,不如思考行動的實際意義跟可能產生的效果。

我們今天所面對的,不是一個可以讓人自由主張、自由選擇的民主政府,而是一個壓抑言論自由、剝奪選擇權力的獨裁政府,馬政府不會理會你講什麼,也不會理會你坐多久;他要的是不讓你講、不讓你坐。在這樣的限制下,我們就必須要用每一次的挺身而出,每一次的突破封鎖, 來告訴馬政府,人民不是他們可以想管就管的,也不是他們管得住的。在這樣的意義下,走上街頭嗆馬或者24小時靜坐,就不像許多人說的這麼不堪,甚至我們從歷史已經發生過的來看,這一次與下次、下下次......每一次的抗爭,都將是鬆動國民黨聯共獨裁的機會。

除非,你要革命。那麼,請你行動,不要等人帶領。如果,你覺得你的方法最好,那麼,就把他對準國民黨馬政府,攻擊同志的方法不好並不能證明你的方法好。

517走上街頭,是再度擁有自由民主的機會,用每一次的行動發出自由的聲音,這才應該是紀念鄭南榕最好的方式。